第(2/3)页 门丁快步来到后院,杨政道正陪着萧珺一人正扶杖散步,门丁说道:“禀告娘娘,右卫大将军咄苾求见。” “咄苾?” 门丁点了点头,杨政道说:“孙儿也听说咄苾已归顺大唐,被皇上封为右卫大将军。” 萧珺道:“政道啊,你代老身出去看看,已有十年不相往来,问问大将军有何事要见?” “孙儿明白。” 来到杨府门口,咄苾正在等到,一眼便认出杨政道,咄苾道:“这不是政道么?” 杨政道拱手施礼:“十年未见,将军安好,请随我到前堂说话。” 咄苾跟着杨政道来至前堂,两人各座,家人奉上茶水,寒暄几句,咄苾言道:“我与你祖母当年也是夫妻一场,往萧珺念及旧情,重归于好。” “这…….”杨政道一时不好答复,说道:“我与祖母当年幸亏突厥容留,才有今日太平安乐,大将军所说之事,待晚辈再去通禀。” 杨政道起身又往后院,走到萧珺近前,躬身说道:“咄苾此行,探望祖母,请祖母念及旧情重归于好。” 萧珺一伸胳膊:“走,扶我去屋里。” 杨政道扶着萧珺来到卧房,萧珺坐到梳妆台前,对着铜镜,左右打量,摇头叹道:“头发白了,面皮松了,腰板要不直了,老身伺候不了咄苾了。” 杨政道说:“他们草原人说话直来直去,孙儿该如何答复?” “笔墨伺候。” 杨政道在书案前研墨,萧珺润墨提笔,寥寥写下五言诗一首,交予杨政道:“把这首诗交给咄苾,让他走吧。” 咄苾正在喝茶,见杨政道又回前堂,起身问道:“萧娘娘可否答应?” 杨政道把叠好的一张宣纸交予咄苾:“祖母命我将此信交予大将军。”咄苾把纸打开,细细读道: 十年遇今朝,已逢年事高。 君比我生迟,错过华年俏。 男儿何愁妻,遍地皆芳草。 六世五主命,已是古稀老。 咄苾看过此诗,沉默良久,有感难言,杨政道劝慰道:“政道若没记错,祖母年长十二岁,如今已六十有四,昨日容颜今已不在。” 绝情诗句句推心,让咄苾心如刀绞,难以面对,杨政道又劝:“大将军五十二岁,正逢英雄华年,何愁寻不到天下美女,莫要在难为祖母了。”言罢,深深作揖行礼。 咄苾觉得强求无益,也只好还礼告辞,离开杨府。杨政道回到后院屋中,萧珺孤望窗外:“咄苾走了?” “祖母的绝情诗,着实让咄苾有些伤感,莫非祖母觉得咄苾是虚情假意。”杨政道问。 萧珺长舒一口气,说道:“情义只要有便是真的,情义没了就都以为是假,只是有和无,没有真和假。女人不怕虚情假意日,只愁身逢无情时。” 辞却咄苾,萧珺一人终日独居府中,诵经礼佛,不问时事。而咄苾再无可汗往日光辉,留任在朝中,等待了三年,也不曾再见萧琤,终于在贞观八年,病死于长安,终年五十五岁。这才是: 六世五主传说中,身历辗转乱无穷。 走马淮南巡江右,出塞草原接长空。 几经恩宠何曾忘,久逢怜惜难从容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