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这伯爷忒可恶了,耍人很好玩儿吗?! 但其中也有明白的,既然这位贾伯爷都已经提起海贸来的,自然不会是为了耍着他们玩儿的,其后面必还有话说。怕是他们先前的表现太过明显,让贾伯爷心里不痛快了,如今故意折腾他们呢。不过也是,本是送好处给人的,反被人当成打劫的,谁心里也高兴不了。 “干嘛都哭丧着脸,本伯爷的话还没说完呢。像你们这么沉不住气的,也不知道生意是怎么做成的。”赦大老爷嫌弃一句,方坐正了身子,正色道:“这次请诸位来,并未事先知会原因,实在是其中的好处不小,我怕到时候知道的人太多,把圣人的行宫大门都给挤爆了。” “诸位为百姓,为国朝,为圣上解囊,虽是诸位的心意,但圣上却不能无所表示。毕竟,谁家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,士农工商皆是有付出才有回报。圣上感念诸位的付出,自然也不能你们吃亏。是以,才有今天咱们这一会。” 富绅们心情又被提了上来,嘴上不敢说,心里却直嫌弃这位伯爷说话磨叽,叨叨咕咕半晌了,还是没说到重点。圣上到底准备怎么回报他们,您倒是说啊!这一会儿上一会儿下的,心疾都要犯了。 大老爷看在眼里笑在心里,觉得自个儿折腾得也差不多了,才道:“圣上已命本伯组织远洋船队,特许船队可以在沿海各口岸停靠,这其中自然也包括松江和宁波。而诸位,则可以入股,或者排遣船只的形式加入船队。只不知,诸位可有兴趣参与否?” 当然有! 贾赦此议一出,在座富绅当即哗然。江浙地区通商口岸关闭,他们虽然还能到广州进行海外贸易,但却受制于当地牙行,会损失相当大的利益。如今听贾伯爷的意思,他们只要加入了伯爷的船队,便能随意停靠口岸,再不用非得到广州去看人脸色。 这其中也有许多从未接触过海贸的,他们都知道海贸获利巨大,但却因实力不够或者担心风险不敢涉足。但如今圣上同贾伯爷给了他们机会,若是入股进船队,即便损失也是有限,可获利却将相当可观,这是个壮大家业的机遇啊。 但是,有些事也是要事先问清楚的。 经过一阵议论之后,一位昨日被推举出来的代表站起来,向大老爷恭敬地拱手之后,问道:“伯爷,船队入股如何折算,所获收益如何结算,如何才能派船只加入船队?我等皆是生意人,既是做生意自然要问个明白,请伯爷为我等解惑。” “在商言商,这没什么不能问的。”赦大老爷摆摆手,不在意地道。他轻轻一击掌,便有侍者捧了一摞小册子发给每位富绅,道:“关于船队的事,册子上说得很清楚,诸位也不需要立刻做出决定,可以把它带回去细看。明年三月,船队出海之前作出决定便可。” 打发走了这群富绅们,赦大老爷长长地伸了个懒腰。老爷他还是不习惯跟太多人打交道,没意思透了。往后要跟祜祜打个商量,这种事他可不要再出面了,有这精力他还不如画几张图纸呢。 “怎么蔫耷耷的?我可是听说了,你送走的那群富绅们,可个个都是精神抖擞的啊。怎么,那是群妖精,把你的精气神给吸走了?”听说贾赦忙完了,宇文祜一进门便看见他软绵绵地摊在椅上,忍不住上前戳了戳他腰间的软肉。 痒痒肉被戳,大老爷身子猛地一颤,差点没出溜到地上。他连忙握住祜祜作怪的手,拿自己一点没有威慑力的桃花眼瞪他,作怪地嗔道:“你个没良心的,人家还不是为了你。”有妖精也是你! “噗……作怪!”宇文祜轻笑一声,将人拉起来带着回了暖阁,“这几日你也辛苦了,等过了年,我带你到苏杭等地好好玩几天可好?我记得那回老国公到这边办差,你说没来过非要跟着,结果被老国公偷偷走掉了,你个出息的,连着哭了三天才算。” “那都什么时候的事了,那时候我不是还小呢。”大老爷虽然脸皮挺厚,但被祜祜提起当年的丢人事,还是微微红了脸。见宇文祜戏谑地笑看着他,强辩道:“我祖母说了,小孩儿就该多闹闹脾气的,不然等长大了就没机会闹了。” “太夫人说的是闹脾气,可没说哭鼻子啊。”宇文祜祜一点儿都不给大老爷留面子,将‘哭鼻子’三个字说得格外重。不得不说,有贾赦赦陪伴的那几年,是他人生中最灿烂的岁月,让他想忘都忘不了。 赦大老爷有些无言以对,干脆闭上眼睛趴在炕桌上装死。祜祜最不可爱了,谁还没个年少无知的时候了! 隔日,贾赦组织远洋船队的事便在金陵传开,并且以飞一般的速度想着周围几省扩散。一时间,多少富商顿足扼腕、悔不当初。当时圣驾张榜的时候,为什么要吝惜那些许的钱粮?若是能拿到那代表加入船队资格的玉牌,便是出十万两也不亏啊!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