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仿佛看出了贾琼的疑惑,又笑着让贾琼坐下,说道:“你想必是疑惑你师父与贾家人为何不提醒于你吧。” 听沈珫如此说,贾琼下意识的点了点头,随即又摇着头说道: “宁荣主支为何如此做,侄儿自是明白,然却有些不明白恩师为何也不曾提点侄儿。还请叔父为侄儿解惑。” 沈珫诧异的看了看贾琼,心中也是暗暗想到,看来还是小瞧了这贾琼的天赋了。 随即看了看自己的儿子沈自征,两息过后,又看了看沈宜修,心中暗暗叹了口气。 自己的儿子已经足够妖孽了,未曾想这贾琼居然更是如此妖孽,若是宜修是个男子想必不会比这贾琼差。 想到这里,也知晓不太现实,便又对着贾琼说道: “你对一些事情不曾知晓,所以不知才是正常,守忠当年欠了存周一个还不清的大人情。 不然他国子监祭酒又何必自小将女儿与勋贵结亲,他与我等可是看不上勋贵的,也就存周能让他与我等看上几分。 所以守忠不光为自己弟子考虑,还要替存周考虑。 他教导你学识自是无问题,然而他也要为存周的儿子培养一个得力助手,更何况这还是他的女婿。 所以对这些阴私勾斗之事,想是不会教导与你,人终归是有私心的。 学成文武艺,报效帝王家,更是为民做主。 可不是为了这些勋贵,也不是为了这些文臣党争。” 等着贾琼消化了一会,自己也品起了茶,又过了半晌才接着说道: “所以你现在最要紧的事,明日与自征宜修前往金陵。 继续托庇于两府,但无须外出理会那些俗事。 只需一心攻读,直至明年县试开始,一直到院试结束,争取取得功名,才是正理。 我见过之少年,如过江之鲫,但有你之成就的,又凤毛麟角,用一年就得别人数年之功。 我甚看好你,不忍你走入歧途,仍不自知,那时便只能惜呼哀哉。 对你现在而言,科举方是正途,其他皆乃歧路。 只有获得稳定根基之后,那些才是你能追求的。” 贾琼听着情真意切的教导,如醍醐灌顶,声声入耳。 心中也是十分感激,能说出这般道理与自己听的,比自己的恩师还恩重。 毕竟又不是自己的父亲,随即起身,大礼参拜。 复又起身后,才对着沈珫说道: “谢叔父教导,叔父拳拳之心,侄儿铭感五内。” 与贾琼说毕后,沈珫又对着沈宜修说道: “婉君,自征年岁尚小,还有些冲动。到了金陵你替为父多操心些,不可使其胡乱外出。” 话将将说完,沈自征双面凌然,立身而起,对着沈珫说道: “父亲,缘何如此。且这张凤翔侍郎既然认可父亲的为人。 自是希望你如此做的,这张家如此不堪,父亲你必然手到擒来。 又何须让我与姐姐离开这里。” 听到儿子如此浅薄的话语,沈珫不由又是哼了一声,说道: “黄口孺子,你懂些什么。这张凤翔虽然为人正直,但你以为这张凤翔,真会希望为父端了他的老家吗? 当初为父在神京身为刑部郎中,为何会外放到这东昌知府,虽然升了一品,然却被调出了中枢。不过也好,为父更可以为民做主了。 当初原因也有几点: 其一当初我作为刑部侍郎时,掌握了一些人的证据; 其二,我挡了别人的路而已,你真以为他如此高洁,那只是一种利益的调换而已。 只是他们想借助张家在此地的影响力,以此困住为父,可能要让他们失望了。 不过到最后,若是他们狗急跳墙,对你们不利,那会让为父投鼠忌器。 所以你们必须和琼贤侄离开东昌府。” 沈珫说完,又饮尽杯中茶水,不再理会三人,起身离开院落,往书房而去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