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贾家弟弟,这次南下想是赴明年二月金陵的县试吧,只是不知为何如此之早。” 贾琼看了看沈宜修,说道: “此次确是准备赴明年二月县试,弟自忖读了些诗书,然却未融会贯通。 想到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,便提前南下,准备先约上师兄,一起到处走走看看。增加见闻,化知识为实践。” 沈宜修闻言略作思考,点了点头,随即说道: “贾家弟弟此话在理,虽说书读百遍其义自见,然前明阳明公所言‘知行合一’更是正理。 书读百遍不如亲身实践,与荀子的百闻不如一见颇有共同通之处。 此事我颇为赞同,待父亲归家,与其商量一番,当无甚问题。” 说到这里,又想到贾琼毕竟不是自家弟弟,虽其年幼,但也不好过多攀谈,遂说道: “自征,你与贾家弟弟聊着。我去将昨日未做完的鞋履完成,待父亲归来与他换上。” 说完又向贾琼告个不是,准备离开。 “婉君,别走啊。怎么我刚来你就要离开。” 三人闻声向着后院入口处看去,只见一少年模样清秀,打扮的衣冠楚楚,也算风流倜傥。二月春寒未去,手中却执一纸折扇。 原来刚刚沈宜修向两人告辞离开时,又如方才一样,转身时发丝飞舞,荡起千层波,那一瞬的侧颜被这年轻公子所见。 只见其眼光直直的盯着沈宜修,与贾琼的目光不同的是,贾琼目光中皆是欣赏,而其眼中却含有一丝淫邪,嘴角向一边勾起一丝弧度。 看的贾琼一阵恍然,手中茶盏差点没拿稳,心中不由思忖道: ‘这也太装逼了吧,这天气拿扇子还偶尔扇上两下,也不嫌冷。’ 又看了看沈宜修与沈自征,只见沈宜修粉面薄怒,恨恨的看了一样面前男子,随即又向沈自征瞪了一眼。 而沈自征则满脸阴沉的看着面前男子,起身向其走去,其明显在压抑自己的怒气。 也怪自己,方才见到贾琼太过激动,居然忘了关门。 贾琼不知情况,看了场中几眼后,连忙跟上,却见沈自征用手示意其回来。 又见沈自征向前走去,与对面年轻人面对面站立,面含愠色的说道: “张琅,你为何擅入府衙后院,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。” 这名叫张琅的年轻人,听见沈自征的问话,轻挑的笑了笑: “相比兄弟你叫我张琅,我更希望婉君唤我张琅,你唤我大兄更为妥帖。 况我见院门没关,想必是给我留了门的,所以我自然进来了。” 说着还瞥了眼贾琼,他来之前收到下面人报告说,沈自征迎了一个年轻男子入了府衙后宅。 也没听完全部,就急冲冲的赶了过来。没曾想却是个小不点,想来最多十岁左右,这点他是十分确认的。 听到这话,任沈宜修姐弟两个好脾气,也不由同时骂了一声:“无耻。” 这张琅仿佛未曾听到两人的辱骂,只是将手中打开的折扇用力一抬,只听‘啪’的一声,折扇合拢。 右手执着折扇不断在自己的左手上敲击,转向看着贾琼。 见贾琼虽然身着锦衣玉服,然而身上却又颇多褶皱,想必不是太过富有的人家,随即意兴阑珊的说道: “再说,我听说有个宵小趁机入了府衙后院,所以特地过来保护婉君的。 小可姓张,族叔添为吏部郎中,不知这位兄弟如何称呼啊。” 贾琼见这张琅将由头对准自己,遂也不得不站起身来,微笑着向其拱了拱手: 第(2/3)页